这世界最魔幻的剧本,莫过于你前脚刚自己攒出一台顶配电脑,回头你那还在用算盘的会计老师傅,非要拉着你,说要用他祖传的算盘珠子,给你攒一台“超级计算机”。
你哭笑不得,想跟他说时代变了,但他却一脸真诚地拍着你肩膀:“小伙子,别不好意思,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离不开我们老师傅的智慧。”
这,就是最近俄罗斯副总理曼图罗夫高调宣布“愿意向中国提供重型航发”时,我们感受到的那种极致的荒诞和错位。
这已经不是商业谈判了,这是一种行为艺术,一种活在历史记忆里的战略性PUA。克里姆林宫似乎还停留在二十年前的频道,以为只要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晃一晃,我们就会感恩戴德,掏出真金白银为情怀买单。
骚操作的关键,在于他们打包票要卖给我们的那玩意儿——PD-35重型发动机。听起来高大上,对吧?但问题是,这玩意儿现在还主要存在于PPT和几个孤零零的验证机里。这就好比一个房产中介,拿着一张奢华别墅的效果图跟你唾沫横飞,却绝口不提那块地皮的拆迁款还没结清。
更魔幻的是,他们自家后院都快烧成灰了。被西方一顿制裁铁拳砸下来,俄罗斯民航的脸面工程MC-21客机,到现在交付的数量,凑个篮球队都费劲。他们自己的苏-57战斗机,心脏病问题喊了快十年,那颗传说中的“产品30”发动机,量产跳票的次数比某些明星辟谣的次数还多。连最新的战略轰炸机图-160M,都得从报废的老飞机上拆零件来“借尸还魂”。
自己家里一堆烂尾楼等着水泥,却跑来跟基建狂魔谈什么技术合作?
说白了,这就不是一个单纯的销售提案,这是一份“众筹研发计划书”。俄罗斯的算盘打得噼啪响:我的技术底子还在,但兜里没钱了,研发搞不动了;你中国有钱有市场,正好需要一个大推力发动机来配你的C929大飞机。我们一拍即合,你出钱,我出“PPT”,项目搞成了算我们联合研发,搞砸了……反正你钱也花了,经验也攒了,不亏。
这套“借鸡生蛋”的剧本,我们太熟了。上世纪九十年代,我们确实是那个眼巴巴望着老师傅家仓库的穷学生。但现在是2024年,世界早就换了人间。
当俄罗斯的军事博主还在为PD-35的几个技术参数引经据典时,我们这边的涡扇系列,已经开枝散叶,自成一派了。
巴基斯坦空军的歼-10CE,揣着一颗我们自家的涡扇-10B“太行”发动机,在模拟对抗里把法国的阵风战斗机按在地上摩擦。这事儿,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直接抽在那些“离开俄制发动机中国空军就不行”的陈年旧论上。
我们的运-20大型运输机,外号“胖妞”,以前因为心脏不够强劲,总有点高原反应。现在换上四台大推力的涡扇-20,一脚油门直窜云霄,高原机场跟逛自家后院一样。这颗“中国心”,让我们的大飞机彻底摆脱了对外依赖。
至于最顶级的第五代战机歼-20,它的专属动力“峨眉”涡扇-15,早已不是什么秘密。当俄罗斯的“产品30”还在为量产扯皮时,我们的“峨眉”已经开始稳定输出了。这就好比,你还在跟健身房教练为明年能不能练出六块腹肌讨价还价,隔壁那个沉默寡言的老铁,已经穿着背心秀了他的人鱼线一整年了。
所以,当克里姆林宫拿着一张PD-35的效果图过来推销时,场面就变得异常尴尬。
这就好像马云已经把支付宝铺满了全球,这时候诺基亚的工程师跑过来说,我这有个超牛的塞班系统支付方案,你要不要投资一下?
这不是技术问题,这是认知问题。是一种对现实世界力量对比变化,令人窒息的迟钝和误判。
最讽刺的反转,也在这里悄然上演。
当莫斯科还在扮演“技术施舍者”的角色时,他们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,成为了中国技术的“用户”。
前几年有个实战案例,我们的052C型郑州舰,在地中海用雷达锁定了美军的航母战斗群。当时舰上用的,恰恰是当年从俄罗斯引进的“顶板”雷达的国产改进版。我们把老师傅的传家宝学过来,自己琢磨,自己升级,最后玩得比老师傅还溜,甚至能用它来反制老师傅都头疼的对手。
这还只是“青出于蓝”。更直接的“反向输出”是,俄军在前线激战的T-90主战坦克上,被扒出安装了中国制造的观瞄设备。
看明白没?当你还在纠结要不要把祖传的菜刀卖给我时,你家厨房里切菜的那把,已经是我家生产的了。
这才是这场“发动机推销”闹剧背后,真正值得玩味的权力反转。过去三十年,我们一直在仰望和追赶;而现在,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可以平视,甚至在某些领域可以俯视的节点。只是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老师傅,还不太适应这种角色的转变,还在习惯性地用过去的姿态跟我们说话。
所以,我们根本不需要愤怒,也不需要嘲讽。我们只需要报以一个礼貌而疏远的微笑。
因为,当键盘侠还在为中俄航发到底谁强谁弱争得面红耳赤时,在新疆的戈壁深处,一架全新的、科幻感十足的验证机,已经开始了滑跑测试。那颗传说中能让战斗机像幽灵一样巡航的变循环发动机,正在发出预示着下一个时代的轰鸣。
这个世界,终究是靠实力说话的。你的发动机参数再漂亮,你的历史底蕴再深厚,都抵不过别人已经把下一代产品摆上了货架。
所谓的大国博弈,有时候就像一场漫长的牌局。有的人总想靠着手里的几张老牌打一辈子,而有的人,已经开始自己印牌,自己制定游戏规则了。
至于那份来自克里姆林宫的“发动机销售PPT”?
收下吧,谢谢。
回头我们打印出来,包个油条,挺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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